清山居在議事廳的西南角。南清不大想領路,本想讓師兄帶路,誰知謝長歌朝他掠了一眼,說:“我手頭還有些事,讓予安帶你去吧。”
靳盛安沒意見。
予安是南清的表字,除了謝長歌外,無人敢這麼喚他,因為他會直接揍人。
目送人遠去後,靳盛安湊了過來:“咱倆還挺有緣分。”
誰跟你有緣。
他加快步伐扭頭就走,靳盛安在心底嗤了聲,這麼不經逗,他追了上去。“名字裡都有個安字啊!”
南清一路冷着臉,靳盛安是個不說話就閑的慌的人,一直逗他:“兄台你多大?”
“……”
“诶兄台你理我一下會死啊。”
“……會死。”
靳盛安琢磨:“我瞧着你今年,才十八?”
南清:“……”
老子二十六。
十八歲那是八年前剛入藥王山時。
“你很閑?”
“對。”某人理直氣壯,“你是不是才十八啊,長的……挺小。”
“……”南清忍無可忍,實在忍不住了:“哪小?你才小。”
靳盛安啧了一聲,“你确實比我小啊。”
南清實在不明白,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有這麼多廢話,也懶得理他。
靳盛安說了半路,到清山居的時候臨近晚膳,眸光落至他臉上,不知在沉思些什麼,微歎片刻後,實在坐不住了:“不是,兄台你話這麼少的嗎。”
話少怎麼了?話少礙你事……不對。
南清不悅的回敬他:“我師兄話更少。”
“……”
你怎麼動不動就提謝長歌?半句不離他:“南兄,你該不會是……”
他打量了面前人半天,感覺自己似乎撞破了什麼。
南清冷冷的睥他一眼,不予答複。
“我好歹也是客人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隻見一襲白袍的某人捧着一堆茶葉啪塔一聲扔他面前的桌上,指着:“自己泡。”
靳盛安:“……”
靳盛安默默拾起其中一片茶葉,攤開手:“不會。”
南清盯他半晌,沒有要幫忙的意思。
無奈之下,默默想道:我堂堂靳家大公子,居然會有這一天?擺弄了半天,着實還是不會。
于是,他果斷派人去告狀并将一半茶葉塞進信裡。
信上就一句話:謝長歌,你師弟欺負人。
謝長歌将手中的案卷放下,抹了把臉,産生了第一次想把靳某人打一頓的想法。
“師兄?這是……”柳霓裳從内室出來,看到她師兄桌上一堆茶葉,問了聲。
“無事。”謝長歌莞爾一笑,“我去趟清山居裡。”
“啊?”
“揍人。”
他到清山居的時候,南清扯着靳盛安領子把人摁地上打。
謝長歌進也不是,不進也不是。
“你倆這是……”
南清剛松開手,還沒解釋,靳某人叫苦連天:“蘭亭,你看看你師弟,他欺負人還打我。”
“?”
被這人不要臉程度驚到的人冷漠的給他一眼刀,“師兄,别信他鬼話。”
謝長歌沉吟片刻:“你倆什麼時候是這種關系,我竟才發現,失策。”
靳盛安:“……”
南清:“……”
什麼啊!我怎麼沒聽懂?
最近藥王山很亂,先是記載珍貴藥材的帳冊丢棄,再是南清被指認殺人,然後便是柳霓裳被誣陷偷東西。
阮青竹在查證帳冊丢失時,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,那便是帳簿冊中,有一些人的名字被撕掉了。
南宮雁代替謝長歌幫他查帳時,問:“可有知道被撕掉的那些名字分别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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